要我拿500万去坐五年牢,这事你觉得我会答应吗?
没经历过牢狱之灾的人听到这话,可能就心里一动了,毕竟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。
不过那位真正坐过牢的张先生一听到这事,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,他怎么都不可能愿意再进去第二次。
在里面,囚犯们不但没有一点点的私密空间,还得日复一日地干活,工资低得让人能用死也赚不到几个币。
嘿,这监狱的日子到底是啥样的啊?那工资又是怎么样的,离谱得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!
刚进去四川某监狱那会儿,张先生最受不了的,就是那种“完全没有保留”的生活状态。
监舍里十二个人挤在一条大通铺上,床铺紧挨着,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,头顶上的监控摄像头整天亮着红灯,就连翻身都觉得像被盯着似的。
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共澡堂洗澡,满心的不自在,羞涩地躲在角落里,可狱警一句“动作快点,别磨蹭”,让他只得咬紧牙关,硬着头皮露出在众人面前。
更让他难受的是写信和打电话,信得先经过民警检查,他只好说“我挺好的,别担心”,打电话时身边还有管教站着,想跟老婆倾诉几句困难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挂了电话后偷偷抹眼泪。
不到一周,张先生就正式开始了“工作”生活。监狱里的劳动和外面工厂几乎没啥区别,只不过多了个“改造”的说法罢了。
他被安排到电子元件加工车间,任务就是给电阻的引脚剪脚、整形,每天得做够两千个,要是少了一个,那就算没达标。
天一亮六点半就起床,七点准时吃上早餐,八点就到车间开始干活。中午就只能休息四十分钟吃饭,忙到下午五点半才算完事。除了周日休息外,其他五天都是这般节奏。
刚开始张先生没有经验,剪坏了十几个元件,不仅被组长批评,还被扣了不少当天的考核分。晚上躺在铺位上,手指疼得都握不住拳头。
更让人火大的是那“离谱”的工资,头一个月拿工资的时候,他盯着账户里的52块钱愣了半天,还以为少打了个零。
后来老犯人跟张先生说,四川监狱的人均工资差不多在35到70块左右,干得再出色也超不过这个范围。
工资是按照系数来算的,他刚进去是 C 级罪犯,劳动定额系数只有0.4,就算整个月都没缺勤也没出错,最多也就拿到70块左右。
有回车间赶着交活儿,张先生连续一周天天加班干两小时,月底工资才涨了12块钱,算下来一小时才挣两毛。
后来他表现不错,被调到服装加工车间学踩缝纫机,这属于技术岗位,岗位系数能涨到1.1,工资才总算涨到每个月98块。
这点钱压根儿不够花,监狱里的日用品比外头贵多了,一包普通洗衣粉的5块钱,一支牙刷3块。
张先生每个月的工资刚够买这些生活必需品,要想偶尔买包方便面改善伙食,还得攒上两个月呢。
而且工资还不能全部拿到手,按规定要扣掉35%作为刑释储备金,扣完之后,能用的钱其实更少。
有一次老婆说孩子上学得交学费,他想从工资里寄点钱回去,结果一算账,账户里竟然就剩 23 块,只能跟家里说“再忍忍”,电话挂了,他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。
他见过有人拼命干活就为了多赚点钱,跟他同监舍的老王经验丰富,每个月都能多完成 30% 的任务,拿到的完成定额系数高,工资能达到110块,这在监区里算是顶呱呱的水平了。
可是老王罚金没交,每个月工资就得被扣一大块,用来抵付财产方面的罚款,最后到账的也就剩不了多少。
有一次老王感冒发烧,本想请病假,结果一想到请假工资没了,还可能遭考核,就硬生生忍着病跑去车间干活,结果累得晕倒在机器旁边,后来被人抬到医务室打吊针。
2021年他调去了上海一家监狱服刑,本想着工资能涨点,结果事实给他当头浇了盆冷水。
在上海监狱里,大家的人均劳动收入不到600块钱,顶多也就能到2000块左右,不过这个高额的收入主要是那些技术特别牛、表现又特别好的少数人能拿到。
他仍然从事服装加工工作,岗位系数是1.2,每个月能拿到420块,虽然比在四川那会儿高不少,不过扣掉35%的刑释储备金,再加上偶尔买点营养品,月头就差不多了。
这边考核更紧凑,碰巧有回他裁布裁错了,工资直接扣了一半,连下个月的宽松待遇都没了,打电话额度也从每月三次缩减到两次。
你待得越久,就越清楚,那点工资根本不是“报酬”,倒像是一种“激励措施”。
监狱里干活得到的收入,是从加工出产的价值中按比例分的,四川这边是4%到7%,至于上海虽然没有具体比例,但总金额有个挺严的限制。
他算了算账,自己每天工作八小时,一个月工作二十天,算下来一年至少能赚几万块,但实际拿到手的工资连一千块都不到,性价比真低得让人难以相信。
新人一刚进来,就问“能不能多干点、多挣点”,老手们都笑着打趣说“别傻了,这儿不是工厂,认真改造早点走,才是真的”。
2022年刑满释放那天,他领到了囤了两年的刑释储备金,一共1860块钱。
刚踏出监狱门,阳光刺得他眼都睁不开,赶紧给老婆打电话,声音抖得厉害:“以后就算捡垃圾,也绝对不敢再进那样的地儿了。”
如今他在小区门口开了个修鞋铺,天天早早忙活到晚,虽说累得不行,但还能自在地跟顾客唠唠嗑。
晚上能和家人围坐吃饭,临睡前还能关门享受片刻安静,这些以前习以为常的小事,如今都变得特别珍贵了。
一听有人喊“500万换5年牢”,他总忍不住插嘴说:“你哪懂得,十二个人挤一个小屋,天天干八个钟头挣的都是几块钱,连跟家人说句话都得掂量着来,那日子不是用钱能算得。”
监狱里工资低只是表面现象,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种被剥夺自由和隐私的憋闷感,干活挣的那点钱跟付出完全不成正比,最难熬的还是跟外面社会和亲人断了联系。
那些觉得“划算”的人,根本不明白,500 万的背后,是五千多天夜里的煎熬和绝望,这些东西,无论多少钱都买不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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